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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好事无绝对,美好的时光终将逝去,人性尽显,恶作剧变成赏赐,脱下面纱与戴上面具一样乐趣无穷。
所有事物恢复原状,他们装扮太久,很快就会忘记,素装的自我。
夏洛克站在丝绒沙发前,锐利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墙壁,姿势显得孤僻又英俊,“——是那幅画。”
那是一副在亚麻布上完成的肖像画,主人翁正是欧洲中世纪时期最为残暴的统治者弗拉德·特佩斯,画像中他侧着身子,面貌诡异又邪恶。
弗拉德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初次征服巴尔干半岛时期,任瓦拉吉亚三任总督,以将敌人钉在木桩上处死而闻名。
他在统治期间使用极其残酷的惩罚,也因此成为吸血鬼伯爵德古拉的原型。
他痴迷于所有酷刑,折磨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包括开腹掏心,从嘴部或臀部刺入木桩等。
这个暴君对成千上万人施以酷刑,对拥有近2万人的阿姆拉斯城中的每个人实施木桩刑,无论妇女还是儿童。
而威廉·弗雷德将残暴统治者弗拉德的肖像挂在墙上,供他时时瞻仰。
雷斯垂德顿了一下,连忙走上前从墙上摘下油画,但他拆开画框后却难掩失望,“夏洛克,通讯录并不在这儿。”
安德森幸灾乐祸,“怪胎黄金大脑里的妄想症可真是越来越严重了,还缺页疑案,你怎么不猜测这倒霉蛋是开膛手杰克的二重身。”
“安德森,”
夏洛克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莫名令人心生恐慌,“我今天时间紧迫,如果你再次让我浪费一分一秒时间在你身上,你与多诺万警官的一些私人照片将发送至你妻子的邮箱。”
安德森显得有点难以置信,他艰难地反驳,“什么私人照片?你在诽谤我!”
“尤斯顿广场酒店的浴室怎么样?”
他眼神在法医手指上的细小划痕上停留了一秒,“看来你中午打破了酒店的一只咖啡杯。”
安德森法医终于偃旗息鼓。
夏洛克神情淡漠的接过油画,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似乎在亚麻布上触摸着什么,“威廉·弗雷德在杀害伊丽莎白·特纳后,曾在她心脏上钉下一颗木钉。”
“他难道是迷恋吸血鬼文化的其中一员?”
雷斯垂德探长询问。
这画像上的男人正是传说中的德古拉伯爵。
夏洛克的手指在肖像画心脏的位置感受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微不平,“格洛莉亚,小匕首。”
他习惯性的开口后,才记起自己的小女朋友正躺在国王学院附属医院的病床上,而雷斯垂德探长正有点尴尬的看着夏洛克——难到他也要把手伸进咨询侦探裤子口袋里掏出工具来?
好在没等他尝试,夏洛克已经自己解决,他漂亮苍白的手指握着古银色的小匕首,将肖像画的亚麻布割下来一块。
雷斯垂德在灯光下终于看清,在厚重的植物油调和颜料与亚麻画布之间,隐约可见一张折起的米黄色纸张。
“你找到了!”
苏格兰场探长惊呼。
夏洛克目光平静,将油墨与纸张分离,二十年过去通讯录纸张变得脆弱泛黄,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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