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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粲丝毫不慌的看向刘延年和刘景,靳准说什么不重要,他有什么证据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两位匈奴王的态度。
刘延年还是习惯性的看看刘景,这么多年来,老哥俩的默契就是打架刘延年上,骂人刘景去。
“怎么?你小子撞坏了本王的府门,砍了延年家里的长寿树,这些都是本王编造的不成?”
靳准听到这话,身体就像掉进冰窟窿里面一样,他被这两个老东西,无情的出卖了。
刘粲一看刘景给了自己台阶,不打算追究自己的那个罪过,
“看二位爷爷说得,小孙孙哪敢啊,那不是小孙孙那天喝多酒,耍酒疯吗?小孙孙已经派人到爷爷府上,给爷爷种树修门。”
“嗯,知错能改,那就是好孩子。
当然了,那些恶意诬告的,就不是好孩子了。”
说完话,刘景又像一尊佛一样,闭目养神,坐回自己的专座上去。
“陛下,臣冤枉啊,这里的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臣……”
“胡说,我平时是喜欢喝点酒,你要是说风闻一些男女之事,那也算了,可这个私造武库?这可是灭门的大罪。”
无独有偶,刘粲也是一上来就指出了这一条罪状。
“敢问,靳护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多的罪证,我不过今天和你发生了一点口角,你怎么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就找到了这么多的证据?”
还不等靳准回答。
“我再请问,这里的罪状,细致到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我的夜壶长什么样子都描写的这么生动?这些东西,靳护军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是谁给你的胆子,私自监视皇子的行踪?”
“这……殿下,”
靳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刘乂,刘乂却转到了一旁和身边的呼延晏交谈些什么,避开了靳准。
又被出卖了,一天被出卖了三次,他们老刘家的人,真的是没有一点信义。
就在靳准陷入绝望的时候,河间王刘易站了出来,
“王兄,这些东西啊,小弟也见过一些,集市上都有得卖,一定是王兄又酒后生事,欺辱了靳护军的家人,这次说不定不是侍妾,而是夫人,他才一气之下到处搜刮你的罪证。”
“这最多是算盛怒之下,来不及分辨,哪有诬告一说?倒是王兄,这一百八十条罪状,王兄怎么一眼就摘出了这个私造武库?莫非这些罪状,王兄早就知道?还是说,王兄就是用这些罪状来自污,来掩盖自己真正的目的。”
“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刘粲上去就要削刘易。
“行了,还嫌不够给朕丢人吗?陈卿,把这俩惹事的鬼都拉出去廷杖二十。”
“陛下,那这案子还查不查?”
“你想查可以查啊?你最好再来查查朕,看看朕有没有哪一条违反了律法,也把朕押去审一审?”
“诸卿,这朝会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这些酒后失德的破事,交给平阳令这样的小吏就行了,何必要来浪费大家的时间哪?”
“是东边的石勒不够嚣张,还是北边的刘琨太安分了?还是说看不到南边的荀藩荀组兄弟联合郭默、李矩、魏该三大坞主,先后驱逐了我们数地官员,司州都被他占去一大半。
诸位王公,朕拜托各位,兄弟之间祸起萧墙,睁开眼睛看看这天下吧,别再就盯着平阳这点破事不放了。”
刘聪最后一甩袍袖退出了殿外。
刘粲回头看刘聪走远,从怀里掏出两个垫子,一个自己塞进裤子下,一个递给身旁一同准备挨棍的靳准。
“一马归一马,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先垫上。”
“大王,你平时还带这种东西上殿?”
“哎,习惯了而已,我这一路啊,就是一顿顿的棍子打出来的。”
“大王,大王垫好了没有,臣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我先睡一觉,打完了喊我。”
刘粲和靳准轻轻松松的挨了两顿板子,刘粲起身离开,后打完靳准也想跟上去,就跑了两步,却恰好被陈元达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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