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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一直陪伴他的只有梦里的那个男人,现在连那个男人也不要他了吗。
歇斯底里的吼声和凉薄绝情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大脑,陈洇满头大汗,痛苦地抱着脑袋,低声嘶吼道:“我没有,我没有……”
“洇洇乖,我知道洇洇没有,是那些人欺负你对不对,我去帮你报仇。”
“不哭了不哭了,洇洇哭我我心都要碎了。”
陈洇怔怔地松开手,耳边的声音如虚如实,眼眶续满的泪水在抬头时骤然滑落,砸在被子上。
他没有走,他在哄他。
陈洇喜极而泣,抱着被子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
三年前,他刚满十八岁,从学校退学后,一并从家里搬出来,独自一人居住,靠着画画养活自己。
刚开始确实有点困难,陈洇经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开始变好是梦见那个男人开始,大约是他搬出来半个月后,他每晚都会做梦,梦里始终有一个男人,而梦中的另一个主角是他,不一样的他。
男人教他如何照顾自己,如何靠画画赚钱。
陈洇很听劝,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师了,还开了个小号专门记录他的梦境日常,积攒了不少粉丝。
他的生活能变好,多亏了那个男人。
陈洇在画室找到了答案。
他跪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画纸,低笑道:“原来是你们掉了,那你为什么不到梦里来提醒我,这几天我都很忙,要是没空来画室,那你岂不是得躺好几天。”
他自顾自说着话,也不在意有没有人会回答他。
“昨天我去参加水城的画师交流会,要拍视频的,排练的时候一直站着,我都快要累死了,人家都是两条腿站着,只有我是一条腿,是不是欺负我是个残疾人。”
他不满地嘟囔着。
“叮咚——”
陈洇看着才捡了不到十分之一的画,有些无奈地起身,抓过一旁的拐杖,“仪君姐今天那么早就来找我。”
一打开门,陈洇看到的不是他口中的仪君姐,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
男人对他笑了笑:“你好,我是你对面新来的邻居。”
“我叫言夏,以后请多多关照。”
——
最近这几天忙着搬家+上班,实在是没时间更新,会慢慢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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