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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本就惊心,听了景睿话,恍惚里就见鲜血淋漓面目狰狞景正卿往自己扑来,顿时便晕了过去。
她本就身子弱,一惊之下,便病了两天。
等到知道景正卿人已经找到,只是受了伤,并没有姓名之忧后,明媚十分惆怅,又有点懊悔:为什么竟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思虑过甚晕厥了呢,真是不值。
端王妃听闻她病了,特叫人来问询,又送了若干补品,见无大碍,才回转了。
后又过了三日,听闻雀屏山那边局势已经安稳,贼人不日便要数被剿灭。
而明媚也挥去了心结——知道景正卿没有被自个儿咒死便好了。
因端王妃曾派人问询,景老夫人便让明媚去王府回礼。
这一日,先使了人去王府告知,说是景府要来人,免得这边儿人去了,王府那边儿王妃王爷不家……或者其他之类,等王府回信确认,明媚便上了轿子。
这一遭去,就有些轻车熟路了,依旧是几重丫鬟迎了,进了里间,容儿跟清芙两个是王妃近身侍女,依旧是容儿领了明媚,清芙叫人来招呼四喜跟玉葫。
明媚入内,此刻天儿寒了,穿了件薄薄地淡蓝色团纹外夹袄,里头是烟灰色衣裳衬着,显得人清淡出尘,只是因又病了两日,把先前才养起来一点丰腴给消磨了,人也显得越发纤弱。
王妃见了,委实疼惜,也不让她坐下手,拉了过来,坐身边儿,问道:“只听说你是小病,怎么不过几天,竟清减了这么许多?”
明媚道:“好东西、药等都吃了不少,只是身子不争气。”
王妃叹道:“你年纪还小,要上心养起来,这样儿瘦可不行。”
摸摸明媚手,觉得皮肉倒仍是细嫩娇软,便笑道:“身上也得多点儿肉才好。”
明媚微笑着低头。
王妃又问了府里头诸人是否都安,又说起了景正卿事儿,道:“你们府里二郎……像是遇了险,那几日我心里也不踏实,幸好他是个有福之人,到底是转危为安了。”
明媚说道:“府里头才听到,也都受了好一场惊吓,幸亏是虚惊一场,没想到连王妃都惊动了,真真过意不去。”
王妃笑道:“再过几个月,便同你是一家子了,有什么过意不去?再跟你交个底儿,王爷同我商议,也请人看过了黄历,后天便是吉日,会叫人去下聘定亲……你自己知道便是了,我们自会派人正式前去景府。”
明媚羞红满颊,不能做声。
王妃看着她,点头叹道:“说句实话,有你这样性情进门,我也放心……原本我还有些担忧呢,亲眼见了,才知道不是那些妖娆厉害……倒是个和我脾气。”
明媚见她说亲热,便道:“我也不知道王妃竟是这样和善性情,起初也好一阵子紧张呢。”
两人彼此相看,会心而笑。
说了几句话,王妃便让明媚吃茶。
正吃了口,外头那容儿丫鬟进来,行礼道:“王妃,郡主醒了,吵嚷着要见您呢。”
王妃并不动,端庄说道:“把她抱来就是了。”
容儿为难道:“王妃怎地忘了,郡主正害花疹,大夫吩咐是不能见外头光。”
王妃听了,微微皱眉,便跟明媚说道:“妹妹,既然如此,我便去看一看……”
明媚忙起身,道:“那我不打扰您,就先告辞了……”
王妃制止,说道:“不必,上回就同你说,这一次要多留你府里些时辰,你且安心,自此等我片刻,我安顿好了雅儿便回来,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呢……只是你若嫌闷,也可以叫清芙领你四处走走,看看光景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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