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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蛇跃下来,站在街上:“我只是想来见见天一其人,并没有阻拦或帮助你复仇的意思。”
他对镜脸道:“你们三人联手,对付那位老兄就可以了,我区区一个强级能力者,这种级别的战斗……”
他望着被血枭破坏的街,单从地上的痕迹来看,显然是这家伙一击所致,“我很难介入吧。”
纸侠道:“来路不明的人,是否出手都无所谓,本来我也不需要帮忙,血枭由我亲手……”
血枭打断道:“行了,渣滓们,快点儿上。”
此话一出,空中徘徊的碎纸风暴便化为无数利刃,万箭穿心般攻向血枭,这种攻击无处可躲、天衣无缝。
血枭也不躲,他站在原地,任由身体上被割开上百道血口。
那些纸刃击打在沥青路面上,都可留下一道口子,却无法对血枭造成重创,他好似是铜皮铁骨,看似鲜血淋漓,实则徒伤皮肉而已。
待这场“纸雨”
下得差不多了,血枭从容地叼起一根雪茄,点燃,吐口了烟。
他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击败,这座城市人口稠密,眼前这四人的精神力又远强于常人,即便没有天一那人神共愤的罪恶灵魂支持,他也足够强大了。
纸侠心中却仍未绝望,他要战,只有战,才会变强,只有强者,才能贯彻自己的正义。
此处引用某个胖子的经典言论:“一旦放弃了,比赛就结束了。”
人生,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意思。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奇迹不会发生,绝望却会降临。
书店的门又一次打开了,刚才镜脸还管血枭叫怪物,这次可是出来了一个真怪物。
但见一个黑色的人型生物从书店里出来,双眼透着青色的光芒,全身黑色的皮肤是如同塑胶般的质地。
他二话不说,无视所有人,抬起胳膊,手掌中喷出许多墨汁般的黑色液体,污染了书店上方的镜中影像,使其变得含混不清。
镜脸心道一声糟,却已来不及了。
整间书店已开始下沉,正在进入另一个空间,而且速度很快。
这建筑从正上方俯瞰,就是个逆十字形状,等整栋屋子沉入这逆十字的印迹中,便是传送到了别处。
茶仙急忙虚踏几步,乘风而起,从一个很高的角度对准书店抬手轰出三四发烈风,逆十字地基的周围,地面和邻近建筑皆被摧枯拉朽般破坏殆尽,地面深深陷下,可唯独那书店和其地下的土地不受影响。
血枭又抽了几口,掐灭烟头道:“你不跟他们一起走吗?”
他这话是冲着暗水说的。
暗水回道:“我自有办法离开。”
血枭冷哼道:“不管你是谁,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暗水本就没打算留下,他的任务就是掩护传述者离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只需去别处与其会合便是了。
由于没有情绪,就算被人用各种方式骂上个一年半载,暗水也不会光火,所以血枭的话在他听来,只是个和自己的目标不谋而合的要求罢了。
只见他转过身,撒腿就跑,姿势是短跑运动员的姿势,速度是短跑运动员的速度,至于耐力,就不好说了,很可能是无限的……
眼见想跑的都跑了,想留的也留下了,茶仙很是无奈,他重新回到地面:“呼……好吧,无论如何,还剩了一个非抓不可的疯子在,抓也好,杀也罢,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又对镜脸道:“你还准备帮忙吗?”
镜脸回道:“天一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至于天一的朋友,我不是不吝于多杀几个的。”
赌蛇道:“那么,各位且战,我先告辞了。”
他的说话声传至此处,人已不见踪影了,既然没能见到天一,他也就不再趟这浑水。
血枭把雪茄扔到了地上,心道:真麻烦,终于都走光了,那么……我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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