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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板娘还没回答的时候,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艾拉立刻住嘴了,笑眯眯十分热情地招呼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先生,您稍等,我会给您叫来您要求的好货色——白皮肤,年轻,干净,半年内……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福尔摩斯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倨傲地开口,“就这么多了,你立刻就将她们找来,别让我和我的夫人等太久。”
“没问题,”
艾拉吃吃笑着走开了,还不忘吩咐侍从给他们倒上一杯上好的波尔多红酒。
诺拉端着高脚杯摇了摇手里鲜红澄澈的液体,坐在小单间内柔软舒适的沙发上,觉得颇为有趣,“您怎么知道她会给我们端上波尔多红酒?”
福尔摩斯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嘴唇一翘,“您可不要小瞧我的记性,上次来这儿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这么说过,而您对他的身份不会感到意外的。”
“噢?”
诺拉感兴趣地放下杯子,“是谁?”
“塞西尔·杜安,”
福尔摩斯依旧摸着他的假胡子,似乎觉得很有趣,“您还记得他吗?”
“当然,”
诺拉回答,“亚当斯·杜安的儿子,那位芙颂·奥斯曼小姐的丈夫……他居然在自己父亲经营的妓-院里寻欢作乐?”
“我倒认为,那位塞西尔先生并不知道这是他父亲的产业。”
福尔摩斯思索,“据我所知,他可算不上有脑子的继承人,他花在和女人鬼混的时间比和他与父亲待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更别提为了打发那些女人挥霍的金钱。
亚当斯·杜安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必定不会让这样的儿子来继承他辛苦得来的地下妓-院……相信我,如果真是这样,塞西尔先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先将这里的所有美人都怀上他的孩子,理由:验货。”
诺拉却露出一个笑容,她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声音极低,“既然我们一时半会找不到那位厅长的破绽……不如,先给他来点小麻烦开胃怎么样?”
福尔摩斯反应很快,“你的意思是告诉他——”
“嘘,”
诺拉狡猾地微笑,“我记得那位柔弱动人的芙颂·奥斯曼小姐并不像是心甘情愿嫁给塞西尔先生的?那么您认为,在经历了如此不堪肮脏的婚姻生活,天天面对带着其他女人脂粉味回家的另一半,她会不会也想要做点什么,来报复她那位品性狼藉使她不幸的丈夫呢?”
“我相信您一定有‘熟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告诉她的,对吗?”
福尔摩斯心照不宣地笑了,他挑起眉,“我从不让您失望,女士。”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一个色泽鲜艳苹果的腐烂,往往是先从内部开始变质的。
希望那对夫妇不要让他们失望才好。
只要亚当斯·杜安露出一点自乱阵脚的前兆,他们就有了可趁之机。
“为什么格莱森和雷斯垂德他们还没来?”
诺拉忽然想到了这一点,“按理说他们应该早就到地方了才对。”
正在思考究竟找哪位“熟人”
的福尔摩斯一顿,他的嘴唇绷紧起来,倏然站起身,面色微变,“不对劲——雷斯垂德一向爱抢功劳,他会像影子一样牢牢跟在我的身后,一定有什么人半途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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