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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融洽。
“公务,公务!”
顾大嫂却是嘴一撇。
也不顾店中客人众多,嚷嚷道。
“我家那口子也是这般,镇日里都是公务,也不知那物流所里哪有那般多的公务,瞧着倒比他那个做提辖的大哥还忙上许多!”
对于顾大嫂的抱怨,一旁的乐和只是笑笑,却不反驳。
那孙立是登州驻泊禁军的步军提辖官,现今的禁军厢军,只要是个明白人,又有哪个不知道的,自然没有什么公务。
似那孙立,已经算是难得勤恳的,却也整日呆在自家府中习练枪棒,至于营中,还真就没甚要紧事。
物流所却哪里是那等清闲衙门,本就初立,人事都是极为驳杂,更兼西门庆还得支应在辽东的登州水师一应后勤事宜,以及一众家属的生计,更不用说还有杨再兴那一支少年骑军,诸事皆是要紧,容不得半点懈怠轻忽,那物流所中上下一干官吏,包括西门庆在内,又有哪个轻省的了。
却说三人一起绕过孙家老店,只见后面却是隔着一道小溪,几块青石在溪水中横成一线,便算是一座极简易的小桥。
过了小桥,却是一处占地不小的院落,筑了一道半人多高的泥墙,里面三排屋子围成一处院子。
乐和行到此处,却是见着院子前面临溪的一株樟树下,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斜斜靠在树根处,一双眼睛直愣愣瞪着前面流动的溪水,宛若木雕石像,纹丝不动。
不用说,这男子就是昨日乐和安置在此处的萧嘉穗。
“乐和舅,我说你带来的是什么人?脾气古怪的紧,好像短了舌头一般,从昨天到今早,我就没听他嘴里吐个半个字!”
顾大嫂见着乐和把目光停留在萧嘉穗身上,忍不住嚷了一句。
“嫂子,其间缘故,孙新哥哥已知晓,我今日却是送内人来此住上俩月,日后说不得要劳烦嫂嫂多多照应!”
今日一早,乐和先去的物流所,同孙新分说明白后,方才雇了顶软轿,将自家娘子送来十里牌。
现今既已将人送到,他也不愿多留,一则怕引得那萧嘉穗疑心,二则是物流所中公务繁忙,实在是离不得,今日一个上午的时间,说不得已经积下了不少事。
将娘子托付给顾大嫂后,乐和也不同那萧嘉穗打招呼,径自离了孙家老店,急急催马回了登州城。
这日夜,在物流所忙了一天的孙新回了十里牌,现在的他早不是当初刚进物流所时担任卞祥的副手,而是同乐和一起负责慈幼局一事。
这可不是前些日子刚发生的登州慈幼局杀人事件,而是谋划将山东各州府,通过各式手段赎买来的慈幼局孤儿秘密送至登州,其间牵扯到的人事千头万绪,而且还不能留下丁点蛛丝马迹,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实在是不简单。
目下西门庆一众属下中,也只有乐和孙新两个精细人在身边,因此这件关乎少年骑军扩编的要事,方才交到两人手中。
“什么?这算什么主意?”
卧房中,孙新将乐和的主意细细分说一遍,却是差点让这性子莽直的“母大虫”
当场发飙。
“娘子,府中相公对那人极为看重,若能办好此事,我同乐和舅在相公面前才算真正站稳根脚!”
为了让这顾大嫂能够真正上心,孙新免不得使些无伤大雅的小伎俩。
此刻,位于院落的一处偏房中,萧嘉穗神情木然的坐在床沿,面前一灯如豆,却在墙上映出一个落寂影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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