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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拱手让出地盘,说不定还能混得一官半职。
想到这,柳老五已有了头程之意。
自己废了一条腿的消息若是传遍了江湖,只怕任他藏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仇人追杀。
若是背靠鲸鲨帮这座大山,不说荣华富贵,至少也能平安的过完残生了。
忽听得一声:“舵主到!”
话音刚落,便从内堂转出一个白面书生,约莫二三十岁,生的倒也俊朗,只是皮肤惨白毫无血色,病恹恹的模样,仿佛风一吹便要栽倒,不想如此柔弱之人,也能做着率领豺狼虎豹的分舵主。
那燕书南身穿一袭白衫,裹一件极不合身的大红袍,衬得人愈发白净瘦削,一般的乌发挡在眼前,一半披在身后。
倚靠着那张宽阔的交椅,翘起二郎腿,燕书南竟是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怒气,如刀子般凌冽的眼神扫过两旁的八健将,方才还盛气凌人,杀气腾腾的健将们竟一瞬间成了温润的仆从,纷纷低下头去,面朝着那燕书南抱拳拜道:“参见舵主!”
燕书南不怒自威,徐徐说道:“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不管怎么说,柳五爷乃是我们的前辈,焉能如此狼狈?来人呐,赐座。”
一旁侍候的仆从闻言便端来一把交椅,摆在燕书南身旁,燕书南便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对着那目瞪口呆的柳老五说道:“柳五爷,请罢。”
“不不不,这不合适,我乃前来求助之人,焉能与燕舵主平起平坐。”
昨夜还在东山客栈怒骂燕书南乃是晚生后辈的柳老五如今竟也彻底服了软,如此谦恭,低声下气的与后辈说话。
不过他却是心服口服,心底也清楚,这并不是燕书南赏识他,不过是做个样子,客套客套,演给天下人看,演给柳老五看。
燕书南闻言却说道:“怎么?柳五爷不肯赏我个面子?还是说,柳五爷不屑与我这晚生为伍?”
柳老五慌忙起身,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坐就是了,坐就是了。”
说罢,也只得拖着那一只跛脚,一瘸一拐的走向那燕书南身旁的交椅,徐徐坐下。
燕书南拍了拍手,八健将便一齐冲着柳老五单膝跪下,齐声拜道:“参见柳五爷!”
柳老五虽知是假,但也是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陪着笑挨个抱拳回礼。
待这些繁文缛节过后,燕书南终于切入正题,只是依旧平静,面无表情:“昨夜的东山客栈传来的信,晚生已然看了。”
柳老五刚想说话,却被燕书南打断:“柳五爷不必担心,他们必然逃不出晚生的手掌心。
我已派人连夜在沿江几十里地都布下了眼线埋伏,无论他们是否渡河,如何渡河,都将被一网打尽。”
“如此,便多谢舵主了。”
柳老五干笑两声,抱拳道谢。
“只是这秦陵河的地界......”
柳老五闻言立刻回应道:“没问题,没问题,舵主大可派人去交接。”
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银质鱼钩,递与燕书南,“舵主可派人执此信物去秦陵河上交接,见此鱼钩如见了我,我的人必会老老实实退出秦陵河地界。”
柳老五之所以能在秦陵河地界混得开,也并非靠他一人之力,他亦有自己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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