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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下看了看,明明那燕十七不在这里,却还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要不是我跟她爹喝酒赌输了,我才不收这丫头,也太麻烦了!
这丫头精灵古怪,破了几个大案是真,可是把他几个哥哥的婚事搅得乱七八糟也是真。”
“亲事嘛,有时候难得糊涂。”
刘仲礼看着白玉笙笑笑,“自己乐意就行。
这丫头把她几个未来嫂子的底细查了个门儿清,这叫人多别扭。
她爹怕再多几次让她搅和黄了,才把她送到我这儿,信誓旦旦地说他闺女是个办案的奇才。
案子是破了,我老刘日子倒是过不下去了。”
这刘仲礼句句虽然是抱怨,可是目光里却满是得意,足见他其实是赏识燕十七的。
唐莘对他不由多了几丝好感。
唐莘却惦记着母亲的病,用了早饭就带着盐帮裘夫人给的令牌去了盐帮在平谷的堂口。
她自嘲地想,她堂堂一个拿着清风堂主令牌的人,托盐帮办的第一件事儿,竟然是送银票。
不过,这银票拿了就可以走人。
除了盐帮,还真不知道该托给谁了。
盐帮这堂口开在平谷南街上一处繁华地段,他盐帮虽然是一个帮派,但确是领旨贩卖官盐。
临街的地方,俨然是一处敞亮的铺子。
唐莘说了来意,就被引进了内院。
这院子比起刘仲礼那处,要简陋许多,还有几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咯咯哒地在院中跑过。
盐帮伙计将唐莘带至院中就走了。
唐莘看见一名老者正在院子一处闲适地浇着花。
书里边这样的一般都是高人。
唐莘猜想,这肯定就是那盐帮平谷的堂主了。
她走上前去,双手抱拳,对那老人揖了一揖,恭敬地说:“清风堂堂主唐莘,给老堂主请安了。”
唐莘说完就站在那里等,等了半天,那老人还是不慌不忙地从木桶里舀水浇花。
唐莘想着,高人大概就是这样,便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等着。
那老人浇完水,把木瓢放进桶里,竟然慢慢悠悠地准备离开,并没有跟唐莘说话的意思。
唐莘一扭头,却发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站在她身后,如她一样看着那个老人。
“盐帮这老堂主怎么不理我就走了?我是不是追上去比较好?”
唐莘目光跟随着那老人,小声问那书生。
那书生对她深深地揖了一礼,头几乎都要碰到地上:“小生家中这园丁天聋地哑,对姑娘失礼了。”
唐莘一愣,他家中的园丁?这白面书生难不成是。
。
。
那书生直起身,垂着眼帘,含羞一笑:“小生才是盐帮在平谷的堂主,小生名叫柳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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