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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还是在贤儿百日宴上。
这小娃一天一个样子,他自然是认不得贤儿的。”
唐莘暗暗松了口气。
她瞥了一眼流云,这少年倒似看出她心里的想法,脸色微红,身子微微发抖,像是在憋着笑。
“这流云,贴身侍从干得久了,小小年纪,倒知道揣摩主人。”
唐莘腹诽,转念又想到慕白,心情瞬间就低落了起来。
却听见那裘帮主说:“你们推脱也罢,沈檀是我裘家恩人;你们带贤儿入临江,也是我裘家的恩人!”
他话音刚落,忽然有位年轻少妇哭哭啼啼地闯入这花厅来,她一边用手绢擦着眼睛,一边扑到裘江庭的膝上:“帮主,你也得给我做主啊!
贤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家活不下去事小,裘家无后事大啊!”
“嫣儿,还不先谢过两位恩人。”
裘江庭解释道,“这是我侧室许氏,也是贤儿的亲娘。
裘家到我这里子嗣稀疏,上天垂怜,赐老朽这一麟儿。”
那许氏使手绢抹了抹眼泪,对着唐莘盈盈一拜,却对着那裘江庭娇嗔道:“帮主只说救我贤儿的是位女侠,谁知道这女侠长得这么好看。”
唐莘脸上一热,长安贵族矜持又美女如云,以前倒少有人赞她。
她怎么也是个二八少女,这许氏这么一说,多少在她心里增添了几分好感。
那许氏一边说,一边从手上摘下一个镯子:“我浑身上下都是帮主给的,怎么表心意都是借花献佛。
就唯独这个镯子是我娘临死前给我的。
我知道女侠可能看不上,可是女侠若是不收,我心里便得不了安生。”
唐莘客气了几句想要推脱,那帮主却发了话,求唐莘给他妾室一个安心。
唐莘便爽快地把那镯子接了过来。
只见那玉镯晶莹剔透,水润油亮,内里居然还雕了一朵小花,那花叶瓣儿异常细小,唐莘倒没见过。
“这花儿雕得真是精巧,样子也真有趣,可是江南特有?我还没见过呢。”
她把那镯子托在手上,不禁问道。
那许氏见唐莘喜欢这镯子,破涕为笑:“姑娘喜欢就好,这花江南倒是也没有。
这镯子本来是我娘的嫁妆,本来是我许家世代传给媳妇的。
可是我娘和她两个媳妇素来不合,一气之下就把这镯子给了我。”
她说着说着就扯远了,半天才想起来唐莘是在问这花,便扯着手绢对着唐莘娇羞一笑::“说道这花,我娘倒是提过。
名字奇怪的很。
。
好像是叫。
。
。”
,那许氏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忽然把手一拍,“断念!”
“想起来了!
这花叫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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