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结尾

我们全都很少说话，只是那样安静的站着。

    他还无法忘记我对他说过：“放开手，一样是一种成全。”

    事实上，那时这句话，是说给他听，一样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和XIS1对阵的擂台上，他说出的那番话，我相信他是真的放松了，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全新的古千千，虽然他就在从痛苦中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走出来，可是他却有了将来。

    他早已走出了内心的阴影，从今以后，我想，如果没有我在身边，他也会好好的。

    在司马华东离开的一年里，古千千接管了司马氏，经过那次的冲击，司马氏虽然赢了，可是却也伤得很深。

    古千千花了一年的时间，后来使司马氏恢复到过去的元气里。在那年里，是我最开心的时间，我可以陪着他加班到三更半夜，胜利时陪着他喝酒庆祝，累时跟他说说以前的事情。

    当上老板的古千千身边向来也不乏美女佳人，R1in1就是其中一个，她放弃在东城的事业，专做司马氏的Model，司马氏得以那么快翻身，她功不可没。

    她曾公开地说：“Yedd1不要你我要。”

    我并不想争什么，只要跟在他的后面就够。那时，我的世界全是他，也只有他。因他痴，因他狂，因他受再大的委屈全都是值得的，一样是心甘情愿的。

    在独孤娜媛环游世界的第一年里，我继续收到明信片，原来，外面的世界是那么大，而我却一直活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

    我仰看着高空，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向古千千递了辞呈。他没有挽留，只是问：“真的要走吗？”

    我点头，说：“我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离开的那日，一样是古千千送我到机场的。他把我当做是最好的朋友，送我一样是应该的。

    我想，他会记住我离开的身影。

    爱得辛苦，却也快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有这种感觉，看着小野丽莎坚决地走进机场的安检，我的心竟然是空落落的。

    也许我习惯了小野丽莎在身边的时间。

    这一年来，司马氏的事情真的把我忙到焦头烂额的，想要司马氏恢复元气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也许是在为之前自己诬陷司马氏的凄惨而偿还吧。老爸，现在仅仅余下我一个儿子了，司马华东死后，独孤娜媛远走他方，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每一天全都和独孤伯伯笑呵呵地打闹，但是我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念司马华东。

    司马氏是他努力半生得来的，我要为他保住它，这就是我现在可以为他做的。

    但这并不容易，元气大伤后的司马氏对外并不像以前顺风顺水。

    幸亏小野丽莎她一直全都在我的身边，她不是什么厉害的管理者，什么有名气的设计师，她只是在帮我处理公司里最琐碎的日常事务。她会在适当的时候警告我与某一个老总开会；会帮我整理出差的东西；在我看谋划看见眼睛疼的时候给我递上一瓶眼药水；在我喝奶茶的时候她会没有生音地帮我换做热茶；在我没有时间回家陪老爸吃饭的时候，她会去我家给我老爸和独孤伯伯亲手下厨……

    我爱独孤娜媛的时候，伤得最深的是她。

    当独孤娜媛离我而去的时候，是她在我的身边。

    她说，放开，不一样是一种成全吗？

    放开，成全，以后真的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疼吗？

    小野丽莎，你是怎么走过这段心碎的路的？

    我的心在疼，为独孤娜媛的选择，也为我以前一样这样子伤你。

    事实上，她是一个可爱的女生，在司马氏里有许多男同事全都喜欢亲近她，她的酒窝总是挂在脸上，在一次面对面看谋划的时候，我抬头看见她的脸，额头上的发丝轻飘飘地低过额头，她看谋划的时候很仔细，时而展开浅浅一笑。突然，我有种冲动，我将手跨过桌子，缓缓地帮她捋了捋前面的细发。她倏地抬起头，却只还是浅浅一笑，因为它的鲜艳而美丽，却一样是因为鲜艳而不可亵渎。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有了这样子的距离？她给我的笑意与对外面献殷勤的男同事有什么区别？

    她却也自己把头发捋到了耳背，说：“这样子确实对视力不好。呵呵。”接着，她又继续低下头去看谋划了。

    她会偶尔收到男同事的花，有时会有人请她去吃饭。一次，她在我的会议厅里帮我整理文件，我见她看了下手表。我的心很不舒服，说：“有人约你吗？就这么赶时间。”

    我看见她显然一愣。

    紧接着她像是没事那样继续整理，说道：“不是有人约我，而是有人约你。”

    “约我？”

    “对，你忘了吗？三天前，你约了R1in1。今天她从东城赶过来，你要去接她的飞机，有她这样子有名气的Model撑场，我想司马氏的名气很快恢复。这件事情你全都能忘了？”她略带责备，这竟然让我的心落到实地了。

    “我早已帮你定好了酒店，饭店，全都是最高级的，不会委屈到R1in1姑娘。”

    我的心绪出奇地好起来了：“有你办事我放心。”我拿起座椅上的外衣，拍一拍小野丽莎的臂膀来到门边，转身看见小野丽莎还站那。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说飞机快到点了吗？”

    “我尚未整理完……”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抢过话：“晚些再整理吧，现在出去顺便散散心。”我拉起她的手，拉开门，就这样子和她出去了。我很开心，看见会议厅外的人投来惊讶的目光，特别是送过花的男同事们，我簌簌地掠过他们，不可置否地，我在用老板的权利在为公司女同事扫除一切骚扰。

    机场车水马龙的，我无法忘记独孤娜媛的离开，她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她好吗？

    原来这么久了，我的心还是会为她疼，那小野丽莎又为我疼了多长时间呢？

    小野丽莎在我的后面，从来她全都喜欢站我的后面，那时仍旧在学校的时候，我在天台上她就是这样子站着，她向来也不说一句让我烦心的话，她总是让我那么舒服。

    “她会好好的。”

    我知道她说的“她”是说谁？，我想也只有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R1in1的身影很好认，高挑极好，玲珑有致，在芸芸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见，很快我和小野丽莎迎上去。

    “帮你定了最好的酒店了，你好好休息吧。养好状态明天进摄影棚拍好照。”

    “什么？”R1in1提高了分贝说道，我见怪不怪，她一向这样子高调，我也知道身边有狗仔队在偷拍，因为这个带上小野丽莎也安全点，至少不会乱写东西。

    “你这个无良的资本家，怎么就这样子剥削我这种劳动群众啊……啊……？”

    我自嘲的笑，小野丽莎也歪着脖子地笑。

    “至少也要等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开工吧。”她优雅一笑。

    “是想说玩一下吧。”

    “呵呵，你真了解我！”她一点全都没有介意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虽然在东城里我已习惯了这豪放地混血美女有勇气热心的碰面方式，但是，被她这么突如其来地香了一下，我的心还是不由一颤。我故意看向小野丽莎，却看不清她的神情。

    接下的几天，我陪着R1in1在这个不知道逛了多少遍的城省中“游玩”。果真，狗仔队有灵敏的嗅觉与无限的预想。

    “司马氏老板奇妙女友竟然是名模R1in1！”

    “天生一对，门当户对，黄金司马老二女友曝光！”

    那些刊物，有的没的全都让我上了头条。

    我自嘲的笑，说是R1in1害惨我了。

    但是她却说：“我帮你增加知名度怎么叫害你呀？不识好人心。难不成你不知道绯闻是最有力的宣传机器吗？”

    确实，关注司马氏的人确实多了。特别在司马氏推出由R1in1当主打Model第一期衣服后，司马氏板块飞涨，合约连续。不可以不感触，这年头没些嘘头是不行的。

    在庆祝宴上，我谢谢R1in1，她却说：“别感激我，我这样子做一样是为了让你骑虎难下，在那事以后再假戏真做地爱上我。”

    我向来不惊讶她会爆出些一鸣惊人的名言，但是这一回却是在小野丽莎的面前，我多少有点避讳。

    她还浅浅地笑着，摇晃着杯中的烧酒，像只是听着事不关己的事。

    确实，从那以后R1in1真的变成了司马氏的常客，好像司马氏大楼的所有人全都在知道绝版名模R1in1在倒追他们的老总，我。

    事实上，在独孤娜媛之前就认识了R1in1，她很美，却从没有架子。她老爸是东城人，母亲是中国人。在东城的时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时常会跟我在酒吧里喝酒，等到独孤娜媛也去了东城，喝酒的就变成了我们三个人。

    可以说，我们是闺蜜。

    她一直在说：“是你没有眼光，才不喜欢我，你要知道追我的人但是从台伯河河头排到河尾的。”

    是，确实是我没有眼光，以前我对她只是纯洁的友谊，却不想还是令她误解了。后来，我的心里深处有了独孤娜媛，我的心就只有一颗，再也分不出多余的爱。

    但是到了现在，我照旧不可以接收她。却不忍伤害她。

    我想对她说：“事实上……”

    她不等我说完便中断我的话，玫瑰红的薄唇边悬着一缕明媚的笑意，却也难遮掩眼里深眸里的失望。我在暗自骂自己该死。

    她却说：“我知道。但是我很困惑，这一回不是独孤娜媛却是谁呢？”

    她笑得笑靥如花，从来，她全都似春风，时刻给人温暖。

    她摇了摇脑袋自言自语说道：“真不知道我这个绝色美女究竟是败在谁的手里了？但是，不管是谁？你全都要抓紧，别再令她跑了。”

    究竟我内心的人是谁呢？今天她的脸还不清晰。

    独孤娜媛好像很开心，她说，司马华东一直没有走，只是在天堂上看着她，因为这个她要开心。她每到一个地方全都寄明信片回来。

    小野丽莎时常会发呆，在那事以后嘴边挂上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我看得出她的眼里表漏出的向往。

    一天，小野丽莎给我递上了辞呈。

    我见她是去意已决，可我还是想试一次。

    “真的要走吗？”

    她点头，说想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是的，我约束了她的自由，她是一个好女生，有属于自己的快乐。

    于是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把那份辞呈收进了抽屉里。

    机场，是不是永久全都是告别的地方。分分和和，多少年头来，有多少人在我的身边走过，离开了，我却没有捉住。

    看着小野丽莎的身影走进安检，那一刻，我心中的那人的脸后来出现水面。

    她有着标致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睫毛总是弯弯外翘。

    那日台上迎风一身影，回眸一笑意，我知道那是我现在心目中的最爱——小野丽莎。

    那个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跟我度过的女生，那个在我经历里好久的女生，那个挽救我孤寂的女生，那个最知道我脾气的女生，今天，我却赶不上跟你说我迟到的痴迷。

    我对你感觉胜过感情，只是到了最后怕伤害到你。

    感情总让人摧残，我和你再亲热也全都不可以在一起，因为这个你才选择跟我做比情人更好的朋友。

    因为这个，今天以后，你自由了。

    小野丽莎，你绝对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