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倒戈相向

古千千。

    “为什么不进去？”

    “我只是经过而已。”古千千说道。

    小野丽莎却为古千千的口是心非而“哗啦”一笑，古千千瞪了他一眼，而司马华东知道他只是在找一个石阶，因为这个他简直是强拽着古千千近房间的，司马利群睁开微弱的眼睛看着古千千，眼里泛起了泪光，古千千的脚怎么也无法离开。

    司马利群激动地说话叫道“古千千”……但是古千千只是站在病床的后方，是司马华东推着他往病床那头站的，司马利群伸出手碰巧握住了低下手的古千千，他很激动，终于可以摸到自己的儿子。

    古千千感觉到他的手有一些毛糙，早已再也不想自己那年那样强有力地可以抱住自己了，他的脑子好像停滞了，耳畔只是荡漾着司马利群连续表达歉意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古千千，我对不起你啊……啊……！”司马华生微弱的声音现在却如重鼓敲打着古千千的心。

    过去一切的憎恨，一切的防范，全都在血浓于水的亲情中被冲毁了，温暖又一次侵占了整颗心，古千千的脸上被泪水打湿，滴落在臂膀上，古千千说不出任何的话，只是把另一只手搭在了司马利群那一只正攥在手里住他的手的上面。

    分别了这么很久，恨了这么很久，心也累了，也应该回归到最初的家中了。

    司马华东很开心古千千和司马利群和好，他和小野丽莎出去阳台长廊那个地方，留下古千千和司马利群在房间里，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平心静气地揭开以前的误解。

    南宫晴慧却对司马华东说：“你就这样子相信他？”

    小野丽莎对南宫晴慧这句饱含挑衅的话很生气地回答：“为什么不可以相信他？他们是亲兄弟。”

    南宫晴慧冷笑道：“亲兄弟？不要忘了，他是怎么样对司马氏的！”

    现在，司马华东说话说道：“我自然相信他。”

    独孤娜媛现在正推着独孤丘山从阳台长廊上来，司马华东和小野丽莎立刻迎上去。

    “你们怎么来了？”

    独孤娜媛回答道：“是老爸他坚持要来的。”

    南宫晴慧也过去对独孤娜媛说：“你还有脸来吗？是不是要来看一看总裁为什么没有出事？”

    独孤娜媛不愿意和她争吵，因为她知道现在司马氏处理危机的要点就是等待林家的资金注入。她说道：“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我，是来表达歉意的。”

    “表达歉意？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总裁为什么会出事，你比谁？全都清楚？”

    “你是怀疑我推总裁下楼的，是吗？我只说一句，我没有。”独孤娜媛见南宫晴慧不轻易放过人地骂。

    “够了！”现在司马华东高声地遏制，他拽着南宫晴慧离开了：“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小野丽莎对独孤娜媛说道：“不要理她。”

    独孤娜媛推着独孤丘山进了房间。

    古千千和司马利群在屋子里看见了他们进来，司马利群暗示古千千出去，想和独孤丘山私下聊一下，独孤娜媛和古千千走出去令他们留在房间里。

    他们沉默地看着对方好久，看着昔日的敌人，全都慢慢地老去，慢慢地在流逝着生命，但是他们最后全都得到了什么？

    “你的身体还好吧？”还是独孤丘山先说话。

    “可以醒来就是走运了。”司马利群感触道。

    “呵呵。”独孤丘山笑道；“再鬼门关走了一回，才知道啊……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简简仅仅的一句话，道出了两个人对生命新的感觉。“只有现在，才发现以前追逐的全都很不值得，才发现原来自己最留念的是亲情啊……啊……以前我真的很笨，不知道爱惜亲情，竟然我艳羡你啊……啊……，你和独孤娜媛的感情是那么好啊……啊……”

    “事实上，这一回我是替独孤娜媛向你表达歉意的，那孩子只是为了我冲动做出那些对不住你的事情，希望你能谅解她。”独孤丘山对不起地说道。“全都过去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应该全都过去了吗？”司马利群说道，他面带笑意着，从来没有感觉在以前的敌人前，会像这样子的放松过。

    独孤丘山推着轮椅挪到司马利群的病床前，说道：“对的，全都过去了。”

    古千千和独孤娜媛在房间的门前等着，他们靠在白墙上安静的站着，像是以前，独孤娜媛不开心的时候，古千千一样是这样子陪伴着她的，只是这一回，不同了。

    “古千千，对不起。”独孤娜媛对古千千说。

    “不可以怪你，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

    独孤娜媛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又一次地说道：“对不起。”

    古千千原来靠在墙边的，现在他直立起躯体，转过去对独孤娜媛说道：“为什么你总在说对不起呢？就好像同四年前的你，我原来认为，我这四年的努力，你会变得不同，会变得顽强，可以变得独当一个方面，事实上，真的像小野丽莎说的，你没有变，还是原来的你，一样的困惑无措，一样的深爱着司马华东。”

    独孤娜媛现在的心更加悲哀，为古千千的这几声话心酸，是的，古千千为她付出得太多太多了，但是却没有得到回报。这份情，不管怎么样怎么样，千万声的表达歉意也补偿不到心里深处对古千千的亏欠。她沉默地落下泪来。

    古千千却用两只手为独孤娜媛抹去脸上的眼泪痕，说道：“可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喜欢哭就哭，喜欢笑就笑，坚持地喜欢一个人，就坚持地去追逐，也许这样子才是你最真实的摸样，才是最开心的你，小野丽莎说地得对，最开始我改变你的做法是错的。”

    “古千千。”

    古千千不让独孤娜媛说下去，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小野丽莎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去祝福她，那是另一种爱她的方法。这就是小野丽莎教我的，我就在学怎么样祝福你和司马华东。”他看着独孤娜媛的眼泪又流下来，他笑着说她“爱哭鬼”，在那事以后用手缓缓地抚着她的头发，他的唇缓缓地吻别在她的额头，以后跟她说：“去吧，去找司马华东吧，处理你们最后的问题。”

    古千千看着独孤娜媛消失在阳台长廊上的身影，他一直认为自己在那时会难过欲绝，可是现在，他的脸上竟然展开了舒服的笑：“原来也没有那么疼。”

    “别了，我最爱的女生，我会祝福你的。”

    她怎么用劲也甩不开司马华东的手，华强拽着她到医院空旷的阳台上，到了那个地方，司马华东突然停止，放开了南宫晴慧的手。

    她向背着她的司马华东说道：“怎么？你感觉到我那些话有说错吗？”她看见司马华东没有搭理她，照旧是背向她，她用尽全力地拉扯着司马华东，来到司马华东的跟前。

    “难不成你忘了是谁？把你爸害成这样子，是谁？把司马氏害成这样子的？”

    司马华东只是说：“那些全都过去了。”

    “这就是什么意思？”南宫晴慧微微感觉不对劲。

    怎料司马华东开门见山地说道：“对不起，南宫晴慧，我不可以和你结婚。”他掏出指环交给了南宫晴慧。

    南宫晴慧看着他递过来的指环，惊讶的神情瞬间演变为悲哀，可是她对司马华东说：“不，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骗自己说不爱独孤娜媛了，这样子对你不公平。”

    “我不管，我只需要你在我身边，只需要这样子就够了。”她搂着司马华东不放开手，她放弃她骄傲的身份，放弃她的自尊，只是想要留在司马华东的身边，但是这样子并不是快乐，司马华东还是硬生生地把她推开了。

    “我们是不会快乐的。我爱的人是独孤娜媛，一直全都是……”他的目光突然被引到了阳台的门边，他看见了独孤娜媛看着他们，她一直全都没有说话地听着司马华东说爱她。南宫晴慧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可以说，她看着独孤娜媛的目光是生气的，真的怪她四年后回来淡忘她的一切努力，恨她四年后又一次回来抢走了司马华东，恨她的出现！她往门前走去，司马华东想阻挠她，害怕她伤害独孤娜媛，但是她甩开司马华东的手径直来到了独孤娜媛的面前。

    独孤娜媛是这样子面向面对看着她饱含憎恨的目光的。

    “你知道你这样子做的后果吗？”南宫晴慧说道，见独孤娜媛没有回答，接着说道：“跟我结婚，林家会给司马氏注入资金，他们就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

    司马华东阻挠南宫晴慧继续说下去，独孤娜媛却站出来说：“不管怎么样我全都不会放开司马华东的手。我爱他不比他喜欢我少。”司马华东听闻这句话，眼里饱含温暖地看着独孤娜媛，好像这世界仅仅余下他们两个人了。南宫晴慧没有办法再看下去，留下饱含恨的目光离开了。

    独孤娜媛问司马华东：“你后悔吗？”

    司马华东的嘴边挂起一脸的辉煌的笑意说道：“全都早已被你捉住了，还后悔什么。”

    她奔进那个以前逃逸四年的-怀中，那个怀还直为她而放开，还直为她而开放。

    “司马华东，你放心，司马氏是不会有事的，不要忘了，有我，还有古千千。”

    司马利群被接回了家里，司马华东叫他放心地在家里休息，公司的事情交给他就可以了，司马利群看见司马华东现在这样子对他，虽然他没有正式说谅解他，可是司马利群的心甚感安慰欣喜。差点死过一回，现在又有什么比得上承欢膝下快乐呢？

    司马氏里收到了林家撤回资产的消息，这显然是司马华东早已想到的事情。可是大楼里又一次人们完全不放心的，而南宫晴慧这一回回来公司，游说了设计部大部分的员工跟她离开，与她另创品牌，那些跟南宫晴慧在设计部工作的员工全都感觉不久司马氏将会倒闭，与其在这个地方苦托着，倒不如跟随南宫晴慧出走公司跟好，他们全都同意跟南宫晴慧离开。一下子，离开了一批设计人员，就等于司马氏变成了真空的大楼，南宫晴慧说到坐在，她不会让司马华东和独孤娜媛救活司马氏的，撤回资产和劝走员工只是第一步，她要的是司马华东在她的面前完完全全钦佩。

    司马华东今天领着独孤娜媛回到司马氏就听闻了这消息，他坐在董事会的大转椅上一只手托着额头，合着眼睛，独孤娜媛看着他苦恼的模样，握住他的手对他说：“别担忧，一切全都好起来的。”她在他的身边是现在只有支持他撑下去的动力。

    “我听说过司马氏在二十年前也有过这样子的危机，还不是靠着你老爸和老妈挺过来了吗？放心，这一回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们绝对可以打一场漂亮的胜战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看着他的独孤娜媛，他知道只需要有她在身边，一切全都可以好起来的，他冲着她一笑。

    只有几位资深董事来了，却只是一味地责怪，一味地忧虑。

    “世侄子啊……啊……，最开始我们是相信你，才把公司送给你打理，怎么你就弄成这样子啊……啊……？”

    司马华东知道他们是在暗示着自己的退婚使得林家撤回资产的事情，有一位董事更加犀利地指了指身边的独孤娜媛来骂：“世侄，这个女子害司马氏还不够吗？现在你还想为了她和林家翻脸，你知道这就是我们司马氏只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司马华东被责怪，他可以接受，可是他同意独孤娜媛有任何的委屈，他争辩道：“司马氏的利益估量不应该用我的婚姻大事来交换吧！”独孤娜媛阻挠他们争吵下去，她早已再也不是最开始少不更事，需要躲在司马华东的后背，接受他的保护的独孤娜媛了，她现在可以与司马华东站一起，与他面对狂风暴雨，她在开会用的大桌子下握紧司马华东的手，说道：“我知道司马氏弄成这样子跟我脱不了干系，在这里，我向诸位表达歉意。”她半鞠躬着向所有人表达歉意。司马华东看着是心疼，他想阻挠独孤娜媛，但是独孤娜媛握住他的手的力气稍稍加重，像是在令他别担忧。

    她的表达歉意让那些董事不好再说话。独孤娜媛直起身来再说：“即使这样子我脱不了干系，那么我就已经有责任让司马氏走上正轨，请所有人再相信我和司马华东一次，我们这一回不会再让你们失望的。”

    所有人全都在讨论着。

    一向沉着稳重冷静的吕董事在董事局里虽然不是最老的，可是他处事的老练果敢却是让所有人钦佩的，他站起来认真庄重地说：“我相信他们。我想所有人不会疑惑司马华东的才华，还有，独孤姑娘有才华让司马氏来到今天这境地，那么他们就已经有才华挽救司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