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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阿宁你说的对。
所以,我告知母亲,想要搬回东院。
只是,阿宁你也知道,我腿脚不方便,若是住海棠院,去怡蓉院也有些麻烦。”
晏锦说的风轻云淡,却让晏绮宁一脸错愕,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会那样说,无非只是想提醒晏锦,别忘了父亲那张恐怖至极的容颜。
晏锦素来胆小,那时同她一起瞧见了父亲面具后的真容,吓的夜里总是噩梦不断。
难道现在,晏锦已经不怕了吗?
晏绮宁过了片刻,才道,“大姐,你向来不喜玉兰花,怎会想着搬到玉堂馆去?”
晏锦听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从前,她的确不喜欢白玉兰。
母亲当年住的望春院内,种了不少的白玉兰。
小时候,她同父亲还没有任何芥蒂,父亲总是带着她去望春院打扫,偶尔还会指着院内的白玉兰说,这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花。
直到后来,季姨娘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月事来的时候,总是疼痛难忍。
陈大夫瞧过之后,建议用玉兰花煎水服用。
晏老太太向来心疼季姨娘,便吩咐下人将望春院内的玉兰树,移植到了季姨娘住的蕙兰斋。
若不是小虞氏及早出手阻止,望春院内的玉兰树,怕是一株也不会留下。
父亲归来之后,在望春院外站了许久,才命人将剩下的玉兰树,移到了玉堂馆里。
过了不足三月,蕙兰斋里的玉兰树,却不知为何,全部枯萎死掉了。
晏锦曾悄悄去看过,那些树根部的一圈树皮,早就被人剥了。
季姨娘,明显是故意的。
自后,她看到玉兰花,总觉得看似纯白无暇的白玉兰,像是染了灰尘一样,脏了。
脏了,便不喜欢了。
现在想来,晏锦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那时对父亲,怕是已有了怨言。
只是因为年纪尚小,没有明显的察觉。
之后,她同晏绮宁乱走,不知为何最后走到了父亲的房间,看到了喝的大醉的父亲。
那时,父亲面具掉落在枕边,她和晏绮宁便看见了父亲面具下的那张容颜。
一向严于律己的父亲,为何会在那日喝的大醉。
一向绑得紧紧的面具,为何会在那时滑落。
最巧的是,还被她和晏绮宁遇见了。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人预先安排好了一样……
等她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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